Sunday, April 11, 2010

猫奴日记

保姆才回去个几天, 我就已经好像一只在跳墙的狗。

早上6点就给两只宝贝猫弄醒; 白猫睡在我旁边, 虽然可以自己开门出去, 但还是在我耳边嚎叫着, 要我亲自喂她一顿才甘愿。 喂饱了她才回来刚迷迷糊糊地睡下, 黑猫又推门进来巡逻一番, 自顾自地抓地毯及报纸, 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, 玩够了还是倚在门边喵描的叫, 奴, 赶快开门让我出去啊。

我又上又下地开门关门的, 好容易挨到7点, 要起来收拾衣服去洗衣店, 要整理床铺, 要为猫的便盆铺沙换水, 临离开家门还要浇花施肥。

来到办公室诊所开始忙碌。 之间乘空档还要不停地上网查资料, 我同一份研究报告耳鬓厮磨了已经快9个月的时间, 现在更变本加厉, 电话可以从这里打到美国纽约,再打到北京, 石家庄,湖南, 广州, 找不同的人, 问的都是一些有关研究资料的论证及来源。 我很担心今年6月这份报告交上了之后我会否失落至死, 因为已经太习惯这么样的折磨, 习惯这么样的问了一个东, 又问一个西。

清明节放假的那几天, 适逢这里的耶稣受难节及复活节的跨周末假期。 有如以往, 整个新加坡即刻静得有若死城, 能走的都到外地度假去了, 剩下的便是不能走, 走不动或没办法走的人。

乘那三天假期, 我好好地将报告做出一个雏形。 从早七点写到晚7点, 足不离户。 电脑打印机全面的开工, 我画了几十张统计图表出来, 又烤了不知多少个盘, 最后一天上街的时候, 自己都感觉有点头重脚轻, 那几天好像没见过太阳, 当然也没见到月亮。

阿达在那里调侃我, 怎么样, 不会吊个大烧饼在胸前, 吃到剩下一条线还找不到东西吃吧就饿死了吧。 我没好气地答, 还好这里地方小噢, 叫麦当劳或必胜客依然可以好好地活下去, 就那么30天而已, 难道我还要学会烧满汉全席来慰劳自己吗。

Bin 也在电话那端自动请缨说, 我可以来当你的保姆啊,我刚好有一个月的签证。 我听了就脊柱发凉, 张教授,快别折杀我了, 你来这里, 我就得当你的丫鬟了, 我才不受骗。 你什么身份啊, 当保姆? 我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洗一个杯?

Bin 当然很无厘头的告诉我他能擦地能拖地板, 还能将衣服“洗得干净雪亮”, 还可以煮饭, 又可以煮小米粥什么的, 好像还会脚底按摩及身体按摩全套。 我听了便笑到不行,这里可没有人要求保姆干这个, 除非居心不良。

反正这段日子要不自力更生, 要不便自生自灭了。 像我这种平均在外呆个14-16个小时的人, 如果回到家再搞洗洗刷刷, 整理猫窝及自己的窝, 那就真不必睡觉了。 所以这些时候都要学会眼不见为净, 能忍则忍, 不能忍重新再忍。 那天才同猫猫们说, 你们这段日子不要再吃小麦草了啊, 第一我没时间种, 第二你们这里吐那里呕的, 麻麻我那有时间扫了又扫, 抹了又抹。 吃饭就将就一点吧, 不要一天要求吃8,9顿。 没人在家啊, 谁还能这么喂你呢。

猫儿听了等于没听; 很明显的一点是, 保姆不在,它们打架的频率比以往更高。 大概少了一个注意力, 两只猫都往我这里挤。 有时候空间太狭窄了, 总有狭路相逢的时候, 那时候总是白猫先出手,往黑猫打压, 黑猫不甘愿, 就等着报复, 躲在一个角落里, 等白猫经过即刻冲出来, 伸出魔爪, 谁的功夫快一些, 谁的身上就会掉出一丛毛毛出来。

我若在家, 两个总是一前一后的追逐彼此, 我要护着这个, 又保着那个, 不耐烦的时候, 会对它们喊, “你们要赶快搞和谐, 要不然全部都将你们给赶出去。” 才安静个10分钟, 历史又开始重演, 平平碰碰的, 吵到不行。

保姆不在, 猫小姐连便盆都不爱上, 专找我的洗手盆里尿尿, 洗手间的门一开, 它第一时间从马桶跳上洗手盆里坐着, 我还没来得及喊, 它已经完成它的小解放, 我则又要洗洗刷刷一番。

不用说这几天我累得有点傻, 跟着临床的几个帅哥学生说我看起来严重失恋的模样, 噢, 我说是, 我现在最常唱的一首歌便是, 我等着你回来, 亲爱的, 保姆。


(新加坡林秋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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