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国的国防部长在我上篇博文后留言, 很怀疑的口气, “你会做家务的吗, 我看你好像不会。” Bingo, 算命会有这么准的吗? 我不知道他怎么从我的字里行间看出来, 我很想高呼啊你错了, 我会煮满汉全席, 我会洗衣烫衣缝纫拖地什么都会, 出得厅堂, 入得厨房, 绝对。
但我想我还是老实一点, 既然人家都从文字中看出来了, 还要吹什么牛? 有时候我在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一点菜, 谁碰到我都会大惊小叫的, “啊, 你有做饭的吗?”
天啊, 这么样的形象鲜明,恶名昭彰, 看来还是招了吧, 对不起, 我不会, 我买给保姆煮的。
打从10几岁开始, 英国的舍监给我一张床单铺床, 但我铺了快2个小时, 还没有办法铺得上的时候, 她便黑着一张脸对我说, “你还不是笨, 你是个白痴。”
然后我在宿舍的公用厨房里, 将电炉拿去炉上烧, 还有煎鸡蛋时将整个煎盘飞摔上天, 再入地, 以致烧坏了一角的厨房, 那时候同学们给我起了一个封号 :
“厨戒。” 他们说, 你再这么弄下去, 我们的宿舍都会给你烧毁。
于是我强逼自己学会吃三文治, 冷沙拉, 杯面, 饼干, 垃圾食物; 洗烫衣服则用干洗店服务, 也就这么样的活下来了。
回国后不久搬出来住, 一切弄妥之后请朋友来搞派对, 朋友对我非常了解, 便提议大家各自准备食物过来, 要不然能吃上东西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。 那天来了10多位朋友, 阿达煮的最多,一来便进厨房找炉灶, 说弄温了就可以上菜了。 那知道她在厨房弄个10分钟, 连那烤炉上的火也没点着。 我探头进去看, 怎么, 烤炉坏了吗, 这里可是全新的装置, 我什么都没动过。 阿达便问我, 你申请煤气了吗? 啊, 煤气, 什么煤气? 全体人即刻翻倒在地, 指着我说, 啊还真是, 我们忘了她是谁, 她这么笨的人怎么会去申请煤气? 于是赶快派一个人去超市买那种既用即丢的煤炭盒, 平时给人去沙滩烧烤用的, 现在只好用这个来温热全部准备好的食物以延续派对的完成。 后来他们说, 我这个行为绝对可以留名, 让他们当笑话说个N年。
因为有着这么的记录在前, 造成我的生活一切从简。 我的食物都是罐头汤, 快熟面, 乳酪水果, 我一个人很少会想到煮个什么三菜一汤的美味佳肴。 衣服多好的也要可以丢进洗衣机里才买, 出外旅行一个月我可以拿些旧衣服上路,边走边丢, 愈行愈轻,回来行李可以是空的。
小时候父亲坚持送我出去吃苦, 因为他说再不走, 我便成了个废人, 什么也不会。
但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回来, 我觉得我还是做不到父亲要求的秀外慧中标准。 我依然胜任我所能胜任的, 而瘫痪在我一向瘫痪的领域。 阿达曾经安慰我, “没关系啦, 一个人不能样样都能, 上天是很公平的, 给了你这样, 别样就差点又怎么样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, 但当她喝了一口我做的茶, 即刻喷出来后, 我才意识到放糖变成了放盐,她觉得匪夷所思, 抓破了头也想不明白, 也只好叹气, “上帝果然很公平。”
我也只能坦白从宽, 是, 我笨。
(新加坡林秋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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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April 14, 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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