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猫小姐玩抓纸箱给钉子割了肉垫上的一个口, 这下不得了, 走路即刻将后腿给抬起来,一瘸一瘸的。 表妹来看了, 叫得像鬼一般, 你还不带它去看医生啊, 你虐待动物啊你? 我说看什么看, 我就是医生, 人我都医了, 难道猫我就不能医? 这猫小姐是特娇贵的, 只要一点不适应, 就做个大动作给大家看看。不比另一只出入森林抓鸟抓四脚蛇的黑咪, 皮都给剥了一层还是蹦蹦跳跳的。
我叫保姆用一个围巾做了个伊丽莎白头套给猫套上, 再将它的伤口洗干净, 最后喷上一些云南白药就可以了。 上一次它从2楼跌到鼻青嘴肿的, 也没看医生, 照样擦些红花油及让它吞服一些舒筋活络的药, 份量比儿童的三分之一量还少, 照样将它调理好起来, 所以从前医学院的同学们叫我猫医也是没叫错的。
但阿达每次来家里都惊叹, 啊, 这是什么猫啊, 坐在餐桌上看人吃饭噢, 要是我, 早给我揍扁了。 她常这么说, 但我也从来没看过她打猫, 所以她的这番话可信度不大。 我只知道她从前为了救猫, 翻墙潜入邻居家, 将一只受困的小猫救出来。 又有一段很长的时间, 她将猫儿放在口袋里招摇过市的到处逛, 我们同她吃饭喝茶, 冷不防听到猫声, 吓都给吓死。
所以难怪常人说, 不是自己的孩子, 说捶说打多么容易, 真是来到自己的手上, 我就说了, 就让它们做霸王吧, 我都已经是奴了还能怎么样。
阿达就说从前她是怎么教导她的爱猫皮皮的; 整天经过鱼缸就想抓鱼, 有一天, 她将它整个翻进了鱼缸里。 此后猫老远的见到鱼缸便闪。 我没看到她怎么翻猫, 所以故信其有。
但我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翻猫下水的。 现在猫小姐只要往高望一下, 奴的工作就是抱它上去, 它叫一声, 即刻报到将它抱下来。 它要吃饭, 再喵一声, 我要赶快将粮递到它面前。 它要横睡在我的床上, 我就要懂得如何将自己挤到了床边缘, 跌坏是我的事。
那天我的研究搭档叫我电邮我的行李物品给他看, 让他有所准备。 他接到电邮后打电话来问, 家猫的照片是什么意思? 我说我的猫的照片啊, 他吓到不行, 啊, 电脑手机还看不够啊, 还要带照片去看啊? 我说当然, 你没看那些恋人吗, 一打开皮包笔记本电脑手机都是对方的照片, 我也这么样啊, 不过对象是猫, 可以吗? 那搭档是个好好先生, 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, 只是说, 唉, 你的猫啊。
每次出门, 都要同两只猫说, 你们要乖啊, 不要又搞失踪了。 我很快就回来, 不要到处找我, 知道吗。 它们只会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, 那深邃的目光下总是好像很多话要说的模样, 好像听懂了, 或好像又听不懂, 深情如水。 不过没关系, 我只要让它们知道, 我很爱它们, 愿意尽我的能力让它们在有生之年过得快快乐乐, 那就够了。
(新加坡林秋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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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May 25, 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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